德拉科·马尔福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起离奇的遗体失窃案中,还再次被读书时的死敌视为头号嫌犯。
现在的他,正在一心一意地琢磨一件事情:那个即将嫁给他的未婚妻究竟在打什么算盘?为何千方百计地非得成为他的妻子?
她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如此确凿,是因为他曾经能够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大脑,看到她和韦斯莱家的男孩有过交集。可是如今,他却被阻挡在她的大脑之外——她对大脑封闭术的运用甚至在他之上,这令他颇为恼火。
别的魔法他不好说,但在大脑封闭术这件事上,他自信没有任何一个同龄人能够超过他。作为马尔福家的独子,他是在名流世家的阿谀奉承中长大的,深谙“人生如戏”的道理。那些簇拥在他家族身边,左右逢源、长袖善舞的人,哪一个不是当面一套、背后一套,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?他擅长逢场作戏,更擅长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。因此,在入门之后,封闭大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。
只要一句咒语,有时候连魔杖都不必举起,那些头脑简单的人几乎就像在他耳边大声地吐露心声。
可是那天在订婚宴上,当他尽全力去入侵他未婚妻的思想时,三股力量将他牢牢制住。
那是三种情感。剧烈的情感,才是思想最为牢固的枷锁。在他周身涌动的,阻挡他无法前进的,可望而不可及的,这是三种什么样的情感呢?
托莉的大脑封闭术和他的不同——他开始在脑海里这样称呼她,只是为了简略点,他这样认为——他没有那么多情感,他本身对人的冷漠、疏离、不信任,已经足够为自己的思想筑成道道高墙。但无疑,她的更胜一筹。
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:吐真剂。如果不是在战后该死的魔法部把这种药剂列为禁药,而父亲为了换取官方的信任,交出了所有吐真剂,他现在早就窥探到她最深的秘密。可惜,药剂还需要慢慢熬制。
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,他有很多事情要做。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拜访她的姐姐。因此,他现在正坐在弗林特家的客厅里,等待着达芙妮泡的茶。
弗林特是他在学校的球队队长,和他交情不错。而恰好,弗林特和达芙妮是表兄妹——弗林特的父亲的妹妹正是达芙妮的妈妈。难怪他们兄妹都有一口不太整齐的龅牙。这一点倒是没有在阿斯托利亚身上看到。德拉科拜托弗林特邀请了达芙妮做客。“和老同学聚一聚。”德拉科如是说。
弗林特宅和大多数纯血统家族的房子一样,坐落在伦敦的别墅区里,麻瓜看不见的地方。“抱歉,久等了,我的手艺不好,只能请你们将就了。”达芙妮来了,端着托盘,上面是茶和点心。她穿着一条粉色长裙,虽然颜值欠奉,但妆容精致。
在美貌程度上,她完全不是她妹妹的对手。达芙妮更胖,脸也更圆,可她却有薄薄的唇和尖利的眉峰,这使得她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刻薄。
“姐姐不用这么客气。”德拉科也很客气地说,“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?毕竟我马上要迎娶你的妹妹了。”
“叫我达芙妮就好了,”达芙妮说,表情微妙地闪过一丝不快,“说实话,我觉得你配得上更好的姑娘。”
“我本以为会是你,”德拉科抿了一口茶,补充道,“我要娶的人。顺便说一句,茶味很正。”这是一句恭维,同时也是实话。无论是达芙妮还是潘西,这类女人娶回家都差不多。他从不指望自己能同时拥有爱情和婚姻,后者必然沦为经济或政治角逐中的牺牲品。
达芙妮显然很喜欢他的说辞,即使她无从判断是真是假。德拉科能感觉到她正在心花怒放。但同时,她又有一丝忧虑,害怕被德拉科发现她真实的想法。
达芙妮不知道的是,精明如德拉科,不需要任何魔法,早已想明白为什么他娶的不是达芙妮。达芙妮,潘西,还有好几个斯莱特林的女孩,在黑魔王倒台后倒得比墙头草还快。她们挖空了心思往派对,聚会里钻,就为了勾搭有钱的男孩,生怕自己嫁得晚了,只能找像马尔福那样有食死徒身份的男人。
在战后,食死徒的身份声名狼藉。德拉科也不得不承认,即使是长袖善舞如自己的父亲卢修斯·马尔福,也深陷官司,日日在威森摩尔和傲罗办公室之间勉力周旋。要不是因为母亲当初一句话,救了圣人波特一命,恐怕马尔福家族的声誉早已一落千丈。如今,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不可能再次崛起。原本对马尔福家趋之若鹜的帕金森家,在女儿一毕业,就找好了一门亲事。恐怕达芙妮的心思也一样,见风使舵,攀上了有钱的沙比尼家。
不过,今天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。德拉科决定先支开弗林特:“我记得我父亲曾送你一套高布石棋子,放在哪儿呢?”德拉科知道弗林特早想开溜,一有机会,他就会去找咖啡屋的麻瓜女孩,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
弗林特走后,房间里只剩下达芙妮和德拉科两人。达芙妮的脸上很快浮起两朵红晕,说道:“我一直很仰慕你,斯莱特林的灵魂人物,你是那么的耀眼,德拉科。可惜命运捉弄了我们。当我知道妹妹要和你订婚,不知道有多羡慕她。”这话半真半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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