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回去的路上，发现隔壁也在搬家？嗯？这么巧，连着的两家卖了？程榛在门口看了看，也没看见搬家的人，她就回家了。
第二天她上班儿的时候，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。下班儿也是。这是什么情况？
于是第三天，下班后，程榛刻意走到了国营商店。商店里人多，她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跟踪。
她挤进人群，找了个角落，盯着门口。
一会儿，门口进来了那个男粮管员和另外两个人。他们站在门口，踮着脚寻人。
这是要报复自己？真逗。
程榛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，明明是他工作态度不好，还说不得。真是态度又差又玻璃心。
于是程榛出去了，问：“你们找我？”
他吓了一跳，然后又横起来，“对，我找你，你凭什么批评我，你知不知道我的工资少了十块。”
“那不是你自找的吗？你要再闹下去，一块都没了。”
他咬牙：“都怪你，怎么别人不闹，就你闹，我丢了面子，还丢了钱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着？”
他说：“你要给我赔礼道歉，还得赔我钱，要不我们就打你。”他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，手里拿着木棍。
“快点儿赔钱。”后面两个拿棍子摇晃。
他们仨拿出武器，国营商店已经有人看到了，叫起来：“打架了。”
人们就开始躲，生怕被波及。商店里的男青年们出来，说：“要到出去打，别影响我们营业。”
三个男人不动，程榛说：“出去吧，砸了玻璃还得赔。”程榛叹气，一人打三个，她勉强可以打，但对方拿着武器就不好说了。
三个人边往外退，边盯着程榛，怕她跑了。
四个人出去，程榛问：“你们想怎么着？”
“当啷。”那个粮管员突然把棍子扔了，说：“求求你，求求你去跟我们主任说一声，别扣我工资了，我上有老下有小，我儿子不能饿肚子啊。”
啊？？？？
前几天在粮店还咬牙切齿，刚才还凶神恶煞，但现在又低声下气。这是什么复杂的性格。
如果就是这个要求，为什么跟踪？明说不行吗？
话说回来了，如果他一味的要打人，程榛还没什么想法，硬碰硬她也不怕。
但他现在低声哀求，就要跪下了，程榛反而没了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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